看到关公贴的这些照片,好象又让我回到了那个早晨。
九月十日,因为有一个新项目要投入使用,所以一直在交易层忙到午夜。等把事情都忙妥了,才想起没吃晚饭。到食堂去,只有自动售货机还有些能填肚子的东西。于是,只好将就着把自己打发了。
走出大门时,已经是九月十一日凌晨了。华尔街上静悄悄地,只有那些永不休息的霓虹灯还在不停地闪烁着。穿过百老汇,来到每天都要经过的世贸大厦,然后沿着那长长的扶梯,到底层车站去搭乘回家的火车。因为是过了午夜,列车的间隔时间变得很长,大约等了四十分钟,终于坐进了车厢。这时,是九月十一日一点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从这个熟悉的站台搭车回家。
睡了一觉,因为心里惦记着那个项目,就不在家里赖着了。去火车站时,买了份当天的报纸,好在车上消磨时间。哪知,就此误了一班车。只好一边读报一边等下一班车。
上车后,列车向世贸大厦驶去。离开世贸大厦还有一站时,列车停了下来,这一停就是二十分钟。然后,列车反向行使,把大家都带到克里斯托福街,让所有的乘客都下车。蒙在鼓里的乘客们下车后,走到地面上,都惊呆了。世贸大厦浓烟滚滚,而且在那个位置,肉眼可以看见巨大的火苗从破损的缺口中冲出来。
后来,在纽约报纸上登出来一些照片,显示了很多人因受不了大火的高温,选择跳楼了断。那其实就是在克里斯托福街附近看到的真实情形……
很久以后,那一幕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当时,如果小布什总统下令用原子弹把塔立班全部消灭,美国的百姓一定会支持。可惜,小布什太顾忌阿富汗的平民,选用了地面部队进攻,造成了今天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战争,有时是必要的。武装,是用来消灭敌人的。毛老爷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残忍。
纽约的报纸上,刊登过一张照片,那是一只女式皮鞋,是九西(Nine West) 牌的。皮鞋上,全是灰尘,是世贸大厦倒塌时,扬起的那些灰尘。鞋子的主人不知怎样了?
纽约人,大概都会记住九一一。我想,我作为一个纽约客,也同样会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