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热爱自由,超过爱其他一切 --- 贝多芬。 这部交响曲以庞大的气势结构,谱写了英雄交响史诗。 它是一部划时代的伟作。告别了海顿、莫扎特的古典交响时期 而进入了以贝多芬为代表的交响浪漫时期。(肖萧特注) 在罗斯小酒店的鱼宴上,贝多芬的诗人朋友克利斯朵夫.库夫纳问他,八首交响曲(此时,第九交响曲尚未创作)中,他最喜欢哪一首? 贝多芬大声说道:“啊!哈!《英雄》!” “我还以为是c小调(第五)呢,”诗人说。 “不”,贝多芬坚决认为,“《英雄》”。 贝多芬在1803年和1804年初创作他的第三交响曲时,他心目中有着最伟大的英雄——对贝多芬来说,这个人似乎是现代的普罗米修斯:拿破仑.波拿巴.因为,到那时为止.拿破仑似乎仍然是英雄的年青天才,他的流星般的战迹使他成为法国大革命在军事上和政治上的主要捍卫者。法国大革命所宣传的“自由,平等,博爱”不仅是为了法国,也为了全人类。当他领导革命的军队打击法国的外来敌人(他们希望扑灭革命)时.拿破仑仍然被普遍地当作伟大的救星来崇拜,把他看作旧时的暴政和传统的束缚的掘墓人。很明显,当贝多芬构思他的革命乐谱时,这种理想在他的想象中起了作用。 贝多芬生活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他在“现代史最大的危机”中变得成熟了。贝多芬创作《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前就有许多重大事件发生。1789年巴士底监狱陷落;1792年,乔治•华盛顿任美国总统;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六及皇后在1793年送上断头台;1799年,拿破仑执政,五年后称帝。 人类社会兴起的新势力、新理论、新思想,大大的影响了贝多芬。贝多芬景仰席勒和歌德。他也深受莎士比亚、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影响。他熟读爱申堡翻译的莎士比亚,他拥有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与柏拉图的《理想国》。这个动荡的时代赋予贝多芬一种特殊的力量,再加上当时在欧洲已经发展到完全成熟的人道主义思想,对贝多芬的思想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逐渐成为他世界观的核心。1804年创作的《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标致着贝多芬从“约瑟夫主义者”转向“共和主义者”。 这部交响曲是受法兰西共和国住奥地利大使贝纳多特将军的建议写的。作品完成后本来是准备通过贝纳多特将军题献给拿破仑的。但拿破仑于这一年取消共和制做了皇帝,贝多芬一气之下,抹去原稿扉页上原来的题名《波拿巴》,改称为《英雄交响曲》。 据说有这样一个传说: 1804年春,这部划时代的作品完成了。通过驻维也纳的法国大使馆的安排,这部交响曲被送到法国。全部总谱准备就绪,在扉页的上端写着“波拿巴” (Bonaparte),下端写着“路易吉.范.贝多芬” (Luigi van.Beethoven),只有这两个名字,其它什么也没有。但在一个晚春的日子,贝多芬的朋友李斯告诉他,拿破仑已经自封为皇帝。贝多芬闻讯大怒,喊道: “难道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现在他也要来践踏人民的权利,只沉溺于个人的权欲。他也要把自己放在所有的人民之上,当一个暴君,”他当着李斯和另外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可靠的见证人的面,走到桌前,把扉页从头到底撕成两半,掷到地上。 他给这部交响曲取了一个新名称: 《英雄交响曲》, “为歌颂对一位伟人的纪念而作。”因为,贝多芬所仰慕的拿破仑已经死去。过去,贝多芬把他看作自由的象征.如今,这部交响曲重新题辞,献给驾乎任何象征之上的自由精神。 贝多芬亲手写的总谱已不复存在,但他自己用的总谱(这是别人抄写的,贝多芬指挥时用的就是这份,其中有许多贝多芬亲手作的修改和增添)却保留了下来。扉页上原来用意大利文写的字样是: Sinfonia Grande 大型交响曲 intiolata Bonaparte 取名波拿巴 del 作者 Louis van Beethoven 路易吉.范.贝多芬 在写得很漂亮的意大利文字迹下,贝多芬用大字写了“根据波拿巴而创作” (GESCHRIEBEN AUF BONAPART)的铅笔字样。贝多芬的字虽已擦去,但现在仍依稀可见。第二行由抄谱人写的“波拿巴”的名字,显然由于他情绪激动,用力过份,在擦抹时留下了一个破洞,这个充分说明问题的残缺扉页,以及用它覆盖着的经常翻阅标注得很多的总谱至今仍可在维也纳音乐之友博物馆的藏书室里看到。 这部作品曾在罗布可维兹亲王的宮殿里举行的私人音乐会上演出过几次,其中至少有一次由贝多芬本人在1804年9月指挥过。到1805年4月7日才在维也纳剧院举行的第一次公开演出,也由贝多芬指挥。大多数关于《英准》的早期评论都是抱怨它过于冗长以及贝多芬故意制造出来的混乱的风格和曲式。但在重要的出版刊物上也有对它热情支持的评,因此,那种认为起先无入识出《英雄》伟大之说略经调查研究就站不住脚了。 在这里, 再为大家特播这部堪称史诗交响巨作, 贝多芬第三英雄交响曲, 是由Philharmonia Orchestra 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演奏演出, Otto Klemperer指挥。和好友们一起聆听永恒的古典乐章, 愿我们的人生更加深邃而充实! (肖萧 2013年6月22日)贝多芬E小调第三(英雄)交响曲四乐章联播 第一乐章,灿烂的快板,降E大调,奏鸣曲式I. Allegro con brio 第二乐章,葬礼进行曲:极慢板,c小调,II. Adagio assai第三乐章,诙谐曲,活泼的快板,降E大调,III. Allegro vivace 第四乐章,终曲,甚快板,降E大调,IV. Allegro molto 贝多芬E小调第三(英雄)交响曲分乐章赏析 第一乐章,灿烂的快板,降E大调,奏鸣曲式I. Allegro con brio 交响曲用传统的四个乐章的形式。 这一乐章在当时是自交响曲诞生以来最宏伟壮大的乐曲,它外形精致、巧妙,变化无穷。这一乐章,最重点在于发展部和终结部的扩大。 这部交响曲没有引子,在两个严厉的顿奏和弦之后,乐队在充满动力的起伏主题上向前驶去。从贝多芬这部交响曲的草稿中可以看出,章个主题可能来自《普罗米修斯》的终曲主题,这一乐章由它开始;它是那样地简单朴素,人门很容易想到它是军号声的信号,于是,也使人联想到拿破仑的战役。但这一主题结束在一一如果它真有个结束的话——一个具有强烈紧张感的未解决音,一个长久保持的升C上。如果对贝多芬的用意置疑的话,我们可以看一下(应该说是听一下)这个低音升C 逐渐增长的音量:这种紧张性渗透着整个乐章。在紧接在它后面的音乐中,这一著名的主题似乎获得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挣扎着去为它内在的紧张性寻找解决的途径.这种情况在乐章中间的展开部更为明显。只看下面第一个例子就可明白:在后面不断升高的模进中,这主题每次“试图”去寻找解决时都作一次向上的旋转,非但一点也没有把紧张性加以缓和.反而在每次反复中更为加强. 乐曲由两个降E大调主和弦之壮大强奏开始,然后大提琴便奏出分解和弦的第一主题,经过一段发展,由双簧管、单簧管及长笛依次奏出新的动机,不久春风煦日般的第二主题亦由双簧管提示,再转手予长笛及第一大提琴。发展部乃此乐章之核心,以第一主题为主,变化多端,乐曲进行得极为紧凑,同时也有新主题登场,这个新主题,在弦乐所演奏的连续属九和弦音量逐渐减轻之时,顺畅地在E小调上出现,并且与第一主题互相交错,其后亦于终结部分再次出现。再进入再现部份四小节前,法国号吹出第一主题之主和弦音,与之同时出现的第一小提琴音却是七弦音,结果主和弦音跟属和弦互混合,当年不论排练或首演,皆是由贝多芬操刀的。然则,不少乐团在现时之演奏皆采纳华格纳之修订谱。经过再现部,便进入几乎可称作“第二发展部”之终结部,而乐曲所带出之炽烈感情,跟华格纳一言“恰似自然的熔铁炉一样,表现天才于青春期所涌现之种种情绪”相吻合—特别在最后第六五五小节到六六二小节小喇叭光芒发丈地高鸣第一主题,更叫人热血沸腾。它以雄伟、果敢的总奏和弦开始,紧迫且恢弘,体现了英雄意志的充沛和锐不可当的气势。在一段简短引子严峻有力地冲击之后,河堤被冲决了,生活的泉流以其不可遏制的力量浩浩荡荡冲击海洋,各种乐器奏出的声音汇成一股激流,强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中间情绪虽有所缓和,但英雄意志的激流仍然没有停息,惊慌的沙沙声,悲戚的申诉,崇高的筹思,以及胜利的呼喊,仍是乐曲的主旋律。 罗曼•罗兰曾这样描绘这一乐章:“这是一幅庞大的壁画,在这里,英雄的战场扩展到宇宙的边界。而在这种神话般的战斗中,被砍碎的巨人像洪水前的大蜥蜴那样重又长出肩膀;意志的主题重又投入烈火中冶炼,在铁砧上锤打,它裂成碎片,伸张着,扩展着……不可胜数的主题在这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汇成一支大军,无限广阔地扩展开来。洪水的激流汹涌澎湃,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在这浪花中到处涌现出悲歌之岛,犹如丛丛树尖一般。不管这伟大的铁匠如何努力熔接那对立的动机,意志还是未能获得完全的胜利……被打倒的战士想要爬起,任他再也没有气力;生命的韵律已经中断,似乎已濒陨灭……我们再也听不到什么(琴弦在静寂中低沉地颤动),只有静脉的跳动……突然,命运的呼喊微弱地透出那晃动的紫色雾幔。英雄在号角声中从死亡的深渊站起。整个乐队跃起欢迎他,因为这是生命的复活……” 第二乐章,葬礼进行曲:极慢板,c小调,II. Adagio assai 这个乐章具有鲜明的赋格曲效果,响彻着嘈杂的战斗声和凶猛的骑兵嬉游曲。本乐章极为著名,经常单独演出。 这是个沉痛悲戚,但又美到极点的乐章。在第一小提琴弱奏当中,哀婉的主要主题凄凄而现,降B大调的中间部,仿似抚慰破碎心灵,未几,又返回降b小调,情绪亦由此再起高涨,跟死神的咆哮毫无分别;而主题的喃喃自语,亦静静结束此乐章。 《英雄》的伟大送葬曲使一些头脑刻板的人感到困惑!他们认为送葬曲应该出现在末尾。但是,贝多芬不是在写传记,他是在表现英雄主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表现英雄的悲哀。这里没有悲观的哀鸣,没有过度的顾影自怜。行军的步伐在令人战栗的节奏到来时,显得畏缩起来,但一步步地更为坚实.它是一篇哀悼为人的自由而献身的英雄们所写的史诗性的挽歌。这些英雄可能是瑟莫皮莱战场上的利昂尼达斯和他的斯巴达人,即使我们这样想,也还是过于狭隘的。 第三乐章,诙谐曲,活泼的快板,降E大调,III. Allegro vivace 整个乐章围绕着开始部分的弦乐主题而展开,力度逐渐加强,显得乐曲充满悠闲自得的气氛,令人沉醉。跟第二乐章刚刚相反,此乐章呈现无比朝气,全曲以常动式的性格展开,作曲手法简洁细致,跟大师理念同出一辙。主题在弦乐轻快的伴奏当中,由双簧管兴高采烈地呈示,中间部(Trio)可谓名副其实三重奏,三支法国号巧夺天工的呼应配合,美妙之至,主部再夺后,有二十小节之终结部,最后强而有力地结束。 死与悲伤都不能动摇贝多芬的信念,接在送葬曲后面的谐谑曲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它精致异常,时而光亮,时而幽暗;时而大笑,时而大声地逗趣。 第四乐章,终曲,甚快板,降E大调,IV. Allegro molto 乐章的主题采用贝多芬早年的普罗米修斯主题,并以短的经过部和发展部共同构成自由变奏曲形式。此乐章加入赋格曲及奏鸣曲式的特征,交融成别具一格的新曲式,更因此表出贝多芬之创作理念。该乐章包含两大主题:首先是从乐章开始由弦乐拨奏呈示,接著双簧管及单簧管随後奏出轻快、及与第二主题相近似之旋律;另一个对贝多芬支持者而言实在不会陌生—贝氏早於1799年至1801年负责作曲的舞剧“普罗米修斯”之终曲及1801年作曲之“十二首方舞曲”第七曲当中,使用此曲作主调。上述两大主题亦曾在1802年之“十五段变奏曲与赋格”(作品35,又称“英雄变奏曲”)当中亮相。最后一个乐章以希腊神话故事的普罗米修斯精神为主题,把英雄的不屈不挠,发挥地淋漓尽致,使短暂的音符如火花般激越、崩进。整个乐章声势浩大、热闹、隆重,人们尽情地跳着各式各样的舞蹈,庆祝英雄的胜利和凯旋。 在这十一次波澜壮阔的连续变奏以及presto结尾(实际上是第十二变奏)中,贝多芬有时只用“普罗米修斯”主题的旋律而不用低声部,有时只用它的低声部而不用旋律,每次变奏的本身都是一个微观世界;加起来,它们的效果是惊人的。我总是不可避免地得到这种印象:就连第一乐章开头的著名主题也是“普罗米修斯”旋律的另一变体,从而表示出第一和最后乐章之间强有力的结构上的联系一一这种情况在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中的各乐章的联系上显得更为清晰,我们无法知道他是否有意这样做。但是这种联系是如此的密切,它就不是尽属于偶然的了。人们会感到,就是贝多芬也会对他自己在创作中表现出这种深度和强大感染力感到惊异。 乐曲由上述主题作了七段变奏,最后的终结历时七十七小节,当中不乏重要主题,但予以变形,终结部尾声之时,忽转急板,以强烈主和弦之连奏,带领全曲之终结。 (XIAO根据网络编辑) 和您一起聆听永恒的古典乐章, 愿我们的人生更加深邃而充实! 感谢来自您的点击欣赏。。。